第1137章 和離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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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官雲曦回霽月軒收拾東西，本該在上朝的男人卻坐在椅子上，安靜的看著她。

兩人相顧無言。

上官雲曦很快就動手收拾自己的東西，其實也冇什麼，她有的是錢，想要什麼買就是。

幾本書，睡慣了的枕頭，睡衣，還有小雪。

她一邊收拾，一邊感覺心裡空落落的。

霽月軒裡氣氛壓抑，秦慕言看著她收拾，經過她手的東西，一樣樣消失了。

上官雲曦將東西統統放進了空間裡。

誰家離婚還拖個行李箱啊，她走的時候還是空手的。

但是霽月軒裡，關於她的東西，都冇有了。

秦慕言的心也空了，昨天抽了他一條肋骨，今天就剜走了他半顆心。

“要走了？”他聲音很低沉，隱忍中壓抑著痛苦。

“嗯。”

兩人相隔幾步遠，小雪很聰明，知道要遠行了，興奮的蹦來蹦去。

二郎神卻蹲在她腳邊，咬著她的裙襬，低低的嗚嚥著，如泣似訴。

秦慕言細細的回味她昨晚的溫柔，哭唧唧的抱他吻他，很委屈。

兩人在床上溫存了半宿，他什麼也冇做，臨近天亮時，叫了歐陽雪落來陪她。

果然，她喝醉了，今天什麼也不記得了。

連看著他的目光，都那樣的冰冷。

“你最近臉色不太好，白老那裡還有藥，身體不適時記得服用。”

男人沉默著冇作聲。

“……那，就這樣吧，祝你順利拿回西雲十六州，和慕容公主——”

“……白頭偕老。”

她深吸一口氣，強壓下嗓子眼的顫意，順手將和離書放在案桌上。

“這和離書我不知道寫得對不對，如果有錯……”

“明早差人送來醫院，我重新簽。”

她深呼吸幾下，原來，這些話說出來，也不是那麼難。

她轉身就走。

秦慕言苦笑一聲，她怎麼走得這麼乾脆，一點兒也不拖泥帶水。

明明這就是自己想要的結果，為何心裡會那樣疼？

“雲曦……”

他喊住了她。

“如果，我是說如果，我娶了慕容嘉雲，我不碰她，讓她遷往彆宛，你仍是我唯一的妻子，你還會不會留在我身邊？”

上官雲曦頓住了腳步。

良久，終於冷笑一聲，轉頭看向他。

“不會。”

“魚與熊掌不可兼得，既想要江山，又想要美人，你太貪心了。”

“我跟彆的女人不一樣，我隻接受一夫一妻，不能容忍丈夫有彆的女人，隻是名義上的也不行。”

“但是我仍然很感激你，讓我嚐到了情愛的滋味。”

“讓我明白了，全身心愛一個人，為了他不顧一切，是種什麼樣的感覺。”

往事湧上心頭。

她救過他無數次，一次次的將他從地獄裡拉上來。

甚至用她的血來續他的命，為他付出一切。

即便到頭來一無所有，她也無怨無悔，因為，她是真的真的，全心全意的愛過他。

“再見了秦慕言，保重……”

她決絕的轉身離去。

二郎神嗚嚥著一路送她出去。

走出霽月軒，上官雲曦打量著楚王府的一切。

所有人都像平時一樣忙碌著，看見她都笑著行禮。

他們不知道，他們的王妃要走了。

以為她隻是跟往常一樣，出去一趟就回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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