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滄月 作品

第1197章 實權司長!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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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這麼久不見,你可是寂寞了?」

鬱氏臉上的笑容更為明媚了幾分,輕輕地撫摸,然後低下頭去,深情地擁抱,親吻,就像對待活人一般,神情貪婪而迷戀。

「想我了冇有?我很是想你……」

嗡!

一道金屬擦過木窗的嗡鳴聲劃破寂靜。

木窗從中破開,將一屋子的恐怖敞開在人前。

鬱氏驚恐地回頭,看著從窗戶躍入的男子。

「你是誰,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出去!你出去……」

男子手握長劍,長得個五大三粗,氣勢很是駭人。他冇有說話,瞥一眼鬱氏,徑直拉開閂死的房門,恭敬地站到一側。

「郡王,請!」

夜風幽幽,黑夜深邃得彷彿一個無底深淵。

鬱氏看著傅九衢帶著兩個侍衛從門檻邁入,雙眼陡然瞪大,見鬼般盯住他。

「你……你是何人?」

傅九衢一言不發地逼近。

眼底陰涼刺骨,一片紅血絲彷彿要燃燒起來。

「你是他的兒子……」鬱氏嘶吼一聲,突然瘋了般朝傅九衢衝過來。

不待他靠近,程蒼已經攔在前麵,一把掐住她的脖子。

鬱氏身子顫抖著,像一棵冷風中搖晃的枯樹,無力又無助,隻堪堪用一雙眼盯住傅九衢,嘴巴一張一合,似乎要說些什麼……

傅九衢麵無表情。

「老實交代,我不殺婦孺。」

接著,他下巴一揚。

程蒼應一聲是,鬆開了手。

鬱氏摔跌在地上,抖如篩糠。

「兒子來了……你的兒子來了……他要殺了我……」

說著說著,她低低嗚咽,一句比一句淒苦,麵容形如厲鬼,瘋狂又恐怖。

「你為什麼不來護著我,你救我一次有什麼用,不能護我一生,不如不要救……容我死了,我後來又怎會受那樣多的屈辱……」

傅九衢冷眼看著她,一動不動。

潮濕的小屋裡安靜得可怕。

好半晌,沈光棟才反應過來。

「郡王,要不要帶去衙門審訊?」

傅九衢冇有回答,危險地眯起雙眼,慢慢朝鬱氏走過去,但經過她身邊時卻冇有停留,而是徑直越過她,望向床下的紅漆棺材。

「嗬……」

一聲冷笑,如臘月涼風。

哪怕是沈光棟和程蒼,都聽得心裡發悚。

「鬱氏。」

傅九衢盯著那具躺在棺材裡安安靜靜的乾屍,蒼白的俊臉上露出一抹詭邪的笑。

「交代吧。不要逼我刑訊。」

鬱氏蜷縮在地上,看著傅九衢頎長的身影,看著他那張臉,突然露出一抹如癡如醉般的笑,怪異的,瘋狂的,從輕輕勾扯唇角,到失心瘋般撕心裂肺,那女巫般的咯咯聲,聽得人毛骨悚然。

「兒子……你們的兒子……」

沈光棟沉聲低喝︰「你這婦人,你笑什麼?還不老實交代,是想嚐嚐揚州府大牢的手段嗎?」

鬱氏笑聲不止,「我隻是與我的夫君長相廝守,這是犯了什麼罪?你們憑什麼抓我……」

沈光棟︰「人是你殺的?」

鬱氏猛地掉頭,死死盯住他。

「你住嘴!他冇有死……」

聲音未落,突然又緩和了表情,帶著笑,迷戀般望著棺材的方向。

「他不會死的,他說過,他永遠都不會死……」

沈光棟和程蒼對個眼神,拱手道︰「郡王,依卑職所見,這婦人頭腦

不清楚了,問不出所以然來,不如將人扣押,搜查房舍,再緝拿他的兒子……」

傅九衢一笑,慢慢轉身盯著鬱氏。

「是人都會死,他憑什麼不?」

一隻大袖慢慢抬起,指著棺材裡的乾屍。

「你告訴我,這不是死人,是什麼?」

「不是,他冇有死,他不會死的。」鬱氏梗著脖子強辯,怒視著他。

傅九衢又是一聲冷笑,「你心裡很清楚,他死了,死了很多年了。你以為用巨花馬兜鈴來防腐,儲存他的屍體,就可以將他永遠留在身邊了嗎?癡心妄想!」

「胡說!你在胡說八道!」鬱氏果然被他激怒,一副癲狂的麵容,猙獰得如一隻吃人的女鬼,赤紅的雙眼盯著傅九衢,說得凶狠。

「他會活過來的,隻要我儲存好他的身體,總有一天,他會活過來……」

傅九衢︰「如此荒謬的事情,是誰告訴你的?」

鬱氏搖了搖頭,眼底散發著幽冷的光。

「是他親口說的……我常常會聽到他對我說話,在他高興的時候,就會來理我一理,陪我說一會兒話……」

一臉雞皮的老婦,臉上露出少女般的嬌羞。

「隻要他醒過來,我們便可以雙宿雙飛,永遠在一起了……」

這陰惻惻的聲音,聽得沈光棟一個七尺男兒滿身的雞皮疙瘩。

「這老婦瘋了,郡王,您何必跟她廢話?」

「我冇有瘋,你們才瘋,你們全是瘋子,瘋子。」鬱氏激動地瞪著沈光棟,用一種近乎變態的表情,訴說著她和這個男人的天荒地老和生生世世的糾纏。

「我和他是命定姻緣,不隻有這一世的緣分,還有前世,來世,我們都會相遇……隻要看到他,我就會愛上,隻要看到我,他就會來救我……」

沈光棟腦袋都被她吵痛了,覺得廣陵郡王實在冇有必要跟一個瘋婦說這麼多話。可是,傅九衢卻聽得很是入神,麵上也格外平靜。

「很不幸,你遇上我了。」

他突然走到鬱氏的麵前,微微彎腰,盯著她,臉上是陰冷的笑。

「有我在,你和他前世、今生,都不會光明正大的在一起。前世、今生都是無媒苟合,男娼女盜。你們的兒子,也隻能一輩子生活在陰影裡,在世人麵前抬不起頭。」

鬱氏麵露驚恐,「你說什麼?我不懂,我不懂你在說什麼……」

傅九衢輕輕地一笑,「見不得人的生活,與那地溝裡的老鼠、蟑螂有何區別?」

鬱氏盯住他,雙手撐在地上,逃避般往後退,一直退坐到床榻邊上,這才將雙手攀上去,痛哭流涕。

「他在胡說八道,我們會在一起,你會活過來的,我等你回來,一直等你……」

傅九衢慢慢站直身子,手指轉動著玉扳指,「來人,將棺材抬出來。」

兩個侍衛從門外走進來,「是。」

「不——」鬱氏大吼著撲上去,緊緊抱住棺材。

侍衛將她拎起來丟到一邊,再繼續抬棺。

在鬱氏瘋狂的哭鬨聲裡,兩個侍衛使出了吃奶的勁兒,棺材居然紋絲不動……

侍衛漲紅了臉,尷尬地看一眼傅九衢。

「屬下無能……」

傅九衢沉眉,示意程蒼和沈光棟上前幫忙。z.br>

添了兩個孔武有力的男子,棺材終於有了鬆動的跡象,但它並冇有被成功抬起,就如同嵌在床底的一般……

程蒼︰「郡王,這棺材有點不對勁兒。」

傅九衢再次走近,目光避開棺材裡那張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臉,望向下方的位

置,心中一凜。

「找兩個匠人來,啟開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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