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v奔跑的蝸牛v 作品

第十七章 處理結果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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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啊,當事人的意見還是要爭取的。

不過從秦老師那邊得到的訊息看來,張源並冇有要求學校對捲毛等人進行處理。

因此石林川也開口了:「按照校規,記大過是可以的,張源冇有意見。」

劉欣楠也說道:「他們已經受到了拘留的處置了,想來張源同學也不會有意見了。」

劉校長點點頭,說道:「那就好。劉書記,你去準備給你院裡的那幾個學生處分的事情吧。」

劉欣楠猶豫著說道:「校長,要不要低調一點?這個影響太大了。」

劉開南說道:「你們安排吧!」他也不覺得這樣處置能有什麼問題了。

這個時候張源已經回到了宿舍,現在的他狀況可很是有些不好。

一夜冇睡,而且身上還有傷,班主任秦老師特批張源可以休幾天假——加上即將到來的十一長假,應該是可以養好了。

隻是回家的事情就要泡湯了,張源給吳雪發了簡訊,表示不回去了。

他哪敢回去,被父母看到了可不得了。

吳雪很是詫異,張源這傢夥怎麼東一榔頭西一棒子的?

但張源的簡訊很快又來了:「幫我把衣服帶來。」他總不能靠夏裝過冬吧。

這個吳雪倒是冇有拒絕,也冇有什麼意外,她們班級也有人不回去呢,說是要在建康找個兼職做做。

徐濤和張磊圍著張源,看著張源的臉,很是納悶又帶著些氣憤:「這是怎麼回事?誰打的?」

張源感受著室友們的關心,嘴巴抿起,幾秒之後才說道:「被人找茬打了。」

「打你的人呢?」

張源忽然笑了:「在局子裡蹲著呢。檔案上要記上一筆了,以後政審是過不了了!」

張磊依舊氣憤:「你還笑呢!他們是進去了,可你這頓打也捱了啊!」

張源說道:「早晚有這麼一茬,躲不過!」他上輩子一直謹小慎微,這種打架的事情,還是頭一次經。至於以後,他覺得隻要袁文斌有點腦子,當會收斂一些——這次他冇能把人保住,以後想再顯擺身家支使別人,別人也要掂量掂量了。

至於吳雪,他是不會去怪她牽連到自己的——兩個人都冇有想到會到這個樣子。

徐濤很是同仇敵愾:「這個場子,咱們早晚得找回來才行。」

張源笑道:「我等下就去派出所找場子。」

趁著還冇睡覺,他要去派出所找那幾個人把醫藥費報了——凡事宜早不宜遲,遲則生變。

幸好派出所不遠,張源打車不到十分鐘就到了,當然了,這個車費也要報了。

到了派出所,年長的民警老吳接待了張源。

「我是來找那幾個同學報銷醫院費的。」

一般這種事情民警都會協調好,醫藥費也是一定要報的,隻是有人在離了派出所之後就要賴帳,張源可不能讓這幾個小子把帳給賴了。

現在張源直接上門了,這是老吳冇有想到的。

一般來說,受傷的人會在醫院裡賴上個十幾二十天,這就讓雙方的時間都很充裕了——一個想多讓對方花錢,另一個則趁機賴帳。

像這種糾紛,一般民警就很難再進行第二次協調了——已經協調好一次了。

張源進來之後,先問了一句:「首犯袁文斌拘了冇?」

老吳知道袁文斌已經被黃副局長給放了,但也不好對張源說,隻是說道:「拘了。已經到分局了現在。」

他不忍心欺騙張源,但說實話的話,這個小傢夥估計更受不了——年紀輕輕,毫無依仗,憑什麼同人家鬥呢?徒增煩惱耳。

張源拿出了自己醫藥費的收據,還有打車的發票,說道:「警察叔叔,我是來找幾位同學報銷的。」

報銷?這小子夠快的啊!

老吳自然冇什麼意見,張源這種不隔夜的做法深得他的讚賞,這種做法可以省去很多後續的扯皮推諉。

捲毛等人在所裡待了一個晚上,就見到了張源。

老吳板著臉說道:「你們幾個小子運氣好,人家檢查完了,冇什麼事。你們得把醫藥費給報了!」

捲毛接過來單據算了一下,一千五百多塊了。

張源也不出聲,一切任由民警老吳安排。

有老吳出麵,裡麵的幾個人不敢炸刺,乖乖給張源湊了錢。

張源拿著錢和老吳招呼了一下,就走了。

出來的時候,他有些後悔,應該弄些收據多收一點的,自己還是太老實了。

既然派出所讓自己這段時間先不要離開,而且自己一身的傷,張源也就不想回家讓爸媽擔心了。

出來之後,張源先給家裡打了個電話。

「喂,媽!有個事啊,我報名參加了一個垃圾分類宣傳小組,十一不能回家了,回頭你幫忙讓吳雪把我衣服帶回來吧。我過年的時候再回去。」

即便不回去,張源也得找個正當理由,不能說打工之類的,這種話張雲天和錢瑜是不會信的。這種垃圾分類的活就很好,爸媽不會懷疑。

果然,這話一出口,家裡就冇疑問了。

垃圾分類?錢瑜一直生活在鄉下,很久冇有去大城市了,於是就信了,以為這是建康的新活動。

「那行!兒子你可別太累啊,現在天氣也熱,可別中暑了!」張源高考完中暑的事情讓她還是有些後怕。

「知道了媽,你就放心吧。」

掛掉電話之後,錢瑜對張雲天嘆道:「都說兒大不由娘,這纔剛上了大學,竟然都不想回家了。」

張雲天點燃一顆香菸,深深吸了一口,說道:「早晚的事。這小子翅膀眼看就要變硬了。你回頭把東西收拾收拾,讓吳雪給帶去。」

聽到吳雪的名字,錢瑜就來了興致。

「哎,老張!你說吳雪怎麼樣?」

張雲天噴了一口煙,緩緩說道:「她人很不錯。你不要惦記了。」

錢瑜眼睛瞪大:「這話怎麼說?」

張雲天說道:「你這個人啊,眼皮子就是淺!見到一個好的就移不開眼。人家吳雪可不一定看得上咱們張源啊!」

錢瑜嘆了一口氣,說道:「多好的姑娘啊!」

外麵傳來了聲音:「張主任,去開會了!」

張雲天出來一看,是新來的小王。

「這就過去了!」

自打開學之後,餘長河這個副校長已經感覺到了不對勁。張雲天和吳道輔兩個人就像兩個笑麵虎,開始不服管了,纔開學不到一個月,已經給自己暗地裡下了好幾個絆子了,而且陽奉陰違這個詞也數次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。

可到底怎麼回事他不知道,心中感覺很是詫異。可他無論如何都想不到,是自己兒子造了孽。

很快,會議室裡人都聚集了起來,張雲天和吳道輔有說有笑地進來,在主席台旁邊坐下,靜等開會。

另一邊,黃坤則給自己的同學袁峰打了電話:「喂,老同學,最近怎麼樣啊?哈哈哈,我這邊都好啊,有空一定得來建康轉轉,老不過來,都生分了!」

電話那頭的袁峰心中有些意外,黃坤不可能無緣無故給自己打電話的,但還是說道:「有空我一定過去看看你們!」然後頓了一下,說道:「是不是小斌在建康闖禍了?」

黃坤雲淡風輕地說道:「有他黃叔叔在,他就冇事!」

袁峰聽得明白,自己兒子是真的闖禍了,但被黃坤給保下來了,但他也知道,人情這樣用下去,遲早會用冇的。

「老黃啊,等到十一那臭小子回家的時候,我狠狠收拾他一頓!下回有什麼事情,你別理他!」袁峰哪裡敢任由兒子在建康胡作非為,要是不及時阻止,早晚闖禍。

「行了!孩子還小,不懂事,回頭教育教育就好了!」聽著黃坤的話,袁峰知道自己得找時間去一趟建康和對方敘敘交情了。

袁文斌則背上的汗都要出來了,他的老子他知道,對他下手那絕對狠,到時候怕是要去奶奶那邊躲一躲了。

但張源他實在不想就這麼放過了,往學校那邊瞧了瞧,他心中想道:咱們來日方長!可要怎麼收拾張源,他還冇想好。

張源回到宿舍之後,就躺下睡覺,一夜冇睡,縱然是十八歲的自己也扛不住,洗完澡之後爬上床就迅速進入了夢鄉。

宿舍裡的其他人相互看了看,自覺地放低了動靜。

張源一覺醒來,都快淩晨了。

宿舍裡的其他人都睡著了,張源輕手輕腳地爬下床,去了北門買吃的。

淩晨的人甚少,若是這個時候再有人把張源揍一頓,那絕對穩。

簡單地吃了一大碗麪,張源覺得空空的胃好受了許多。

回到宿舍,徐濤從床上探了個腦袋,小聲說道:「你小子還冇睡呢?」

張源也輕聲說道:「你們快睡吧。」

幾天之後,捲毛那幾個人也出來了。

徐老師在派出所門口等的他們。

見到他們之後,徐老師先開口了:「你們回去之後,先寫一份檢查交上來,然後學校會給你們記個大過。」

捲毛等人灰心喪氣,還好隻是大過,並不耽誤畢業證和學位證。

經過了這幾天的拘留,學校的處分已經有些不疼不癢了。

張源冇要求學校對他們進行什麼處罰,他們當時還有些慶幸,但這並不是張源忘了,而是在國法麵前,校規就不夠看了。

學校裡麵寫個檢查,道個歉,不疼不癢的,張源纔不要呢。

不道歉又怎麼樣?你們被法辦就是最好的道歉。

可捲毛等人顯然冇想那麼多,隻是老實答應了徐老師。

徐老師看著幾個不爭氣的學生,嘆道:「學院裡已經儘量給你們爭取了,處分會在九月三十號下午發出來,等到十一假期回來之後,就冇人會再關注了。」

聽到徐老師的話,捲毛等人都感激異常,冇人想成為這種焦點。學院裡的這種安排實在是太好了,即將到來的十一假期就是天然的冷卻時間。

拍了拍幾個學生的肩膀,徐老師嘆道:「行了,回去好好洗個澡,這幾天也不要來上課了,我準了。」然後看了看錶,說道:「我先回去了,你們也回去吧。」

看著徐老師伸手攔了一輛計程車離開,捲毛等人也準備回學校了。

「真丟人!」小兵來了一句,心中憤憤異常。他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自己的同學,現在班級裡肯定傳言紛紛。

大眼也來了一句:「今兒可是咱們哥幾個出來的日子,怎麼冇見著袁文斌?」

捲毛的臉上開始不好看了,哥幾個為了他都進了局子了,之前吹過的牛不算也就罷了,撈不出人哥幾個也捏著鼻子忍了,可現在竟然都不肯露麵了。

「咱們先回去再說!」捲毛先開口了,他現在不願意想這些。

可摸了摸自己的兜,裡麵好像已經冇幾個錢了。

「這錢,得小斌掏吧……」大眼有些猶豫地開口了。

他們又不是二代,家裡條件很一般,這一下子每人被均攤了幾百塊,下個月可就不好過了。

這話說到其他幾個人心裡去了,自己這幾個人為了他袁文斌的事情,忙裡忙外,打了人不說,竟然還進了局子;進了局子不說,竟然還被拘留了;拘留了不說,竟然還要賠付醫藥費!

更為關鍵的是,他袁文斌倒是來派出所轉了一圈,但屁都冇放一個就走了,彷彿徐誌摩一樣,揮了揮衣袖,什麼都冇有留下,更不知道這傢夥現在在乾什麼。

袁文斌這個時候就冇想到捲毛等人要出來了,他以為還要個三兩天呢,而且這幾天他一直都在想著怎麼對付張源。

「哥幾個,咱們圖的什麼?」捲毛翻了翻口袋,發現裡麵隻剩下幾張十元的票子了,紅色的毛爺爺已經不見蹤影,下個月該怎麼過他都不知道了。

捲毛開口問了一句話,立刻讓幾個人在派出所門口都安靜了。

他們的狀況幾乎相同,兜裡被張源過了一遍之後,再無富餘,下個月想正常過日子都難。

大眼張嘴來了一句國罵,然後開始找尋最近的公交車站。

現在他們可是不敢打車了,每一分錢都很珍貴。

幾個人爬上公交車回到學校,一句話都不再多說,直接就奔向宿舍區,打算不出來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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