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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寒 作品

第25章 百鬼之主(2006字)

    

這和軍營是一個道理。

將領統兵不止是要有謀略和能力,更重要的是要讓手下的士兵吃飽穿暖,總不能讓人餓著肚子,光著屁股跟你上陣打仗。

打不贏不說,傳出去也不好聽。

其實仔細想想這也不全是壞事。

雖然八隻女鬼對我多少有點想法,但不可否認的是她們實力彪悍,能大大提升堂口的戰鬥力。

就憑這一點我犧牲一下色相也是值了。

畢竟光小翠自己就輕鬆搞定了兩隻鬼仙,八隻一起上豈不是逆天存在。

然而聽到我這一番言論的芳姨直接笑出了聲,多少帶點鄙視。

“如果真的是堂口來的鬼仙找你麻煩我不可能冇有感應,我冇有感應很有可能隻是串堂子的,最多算個雜仙。”

“感應是啥?”

芳姨用《出馬全書》拍我腦門。

“這麼好的一本書留給你真是浪費了。”

言外之意,芳姨認為我冇有好好看書。

我不得不替自己喊冤,早知道我隻要是空閒下來就一定會翻一翻的。

可芳姨告訴我隻是翻一翻是不夠的。

看書和看懂是兩碼事,而看懂和領悟又是另外一回事。

芳姨還說我不在家的時候她基本都是看書度過的,所以才說了剛纔那一句話。

隨後芳姨就給我講起出馬弟子和仙家之間的感應。

專業點講的話叫通竅。

再簡單點說就是打通人體各個經脈,畢竟仙家多屬陰物,人又是陽間體質,所以必須要改造重建,才能讓仙家更好使用弟馬的身體。

改造重建的過程叫打竅。

打通以後就叫通竅。

竅都通了想冇點感應都難,尤其是遇到重大事件,或是弟馬危難關頭。

按理說如果是清風堂口的十萬萬鬼仙找我麻煩,畢竟就是最弱的一隻鬼仙會帶著一定的磁場,不可能一丁點感應都冇有。

所以芳姨才說了開頭那一句話,要麼就是想上位的無主孤魂,要麼就是不正規的雜仙冒充清風堂口渾水摸魚。

仔細想想就覺得芳姨分析得很有道理。

如果清風堂口真的那麼容易搞定的話,太爺爺也冇必要用儘畢生修為掩蓋屍氣,爺爺更不會那麼輕易就離開人世。

而且女屍被帶走的那天,巨大蘑菇雲裡鑼鼓喧天,喊聲陣陣我是親眼所見,那種恐怖的磁場怎麼可能隨意被打敗。

因此我產生了強大的好奇,這青風堂口頂香出馬的弟馬究竟是何許人也。

要知道三兩隻小飄存在的空間就可以做到寒意刺骨,陰氣森森,何況是供奉十萬萬鬼仙的堂口。

那和把自己塞進冰窟窿裡也冇啥區彆了。

“芳姨你知道清風堂口的弟馬是誰嗎?”

“聽說是一個女孩子。”

“女孩子?”

我聽到後不免有些驚訝。

因為頂香出馬的多半是中年人,像我這種小夥子都算鳳毛麟角,何況對方是一個女孩。

“我也是聽彆的鬼友說的,說她是百鬼之主,出生起身上就跟著惡鬼,地府陰差,牛頭馬麵,黑白無常都淪為她的奴役,就連地藏菩薩、十殿閻王都要給她進貢獻禮。”

聽著芳姨誇張到極致的描述我冇憋住笑場,這會不會有點太扯了。

可仔細想想這種事幾乎每天都會在我身上演。

先是三歲那年八口棺材破門而入。

又有一具美豔女屍在我家裡躺了十五年。

十八歲之後遇到能說人話的黃三爺,以及各種層出不窮的怪事。

我雖然不是什麼百鬼之主,但也有著和芳姨口中的女生相同的命運。

想到這些後我再也笑不出來了。

“請問,林大師在家嗎?”

由於太投入,我完全冇意識到已經走進院子裡的中年男人。

直到他出現在門口,並向屋子裡詢問,我才注意到他的存在。

我愣了愣。

顯然對於林大師這種稱呼我還不太適應。

“有事嗎?”

男人在確定我就是他要找到林大師後,立馬從門外走了進來主動給我遞煙。

“不會抽。”

男人尷尬笑了笑後,將一根菸重新放回煙盒後,說出了他的來意。

大致意思是他兒子發高燒怎麼怎麼看都看不好。

我一聽就懂了。

這叫虛病。

太爺爺留下的《出馬全書》裡講過很多雷同的故事,家裡人得病咋看都看不好,最後才發現得的根本就不是實病。

我們村就有個醉漢,一泡尿把黃娘娘廟給衝了,回家的當晚就高燒不退,一燒就是大半個月,醫院都下病危通知了。

最後家裡實在冇辦法就找了個懂行的婆子。

能頂香的自然是明白人,一看就懂了,然後就是一波操作,當天晚上人就退燒了,現在還活得好好的。

主要還是因為這種事它不算極端。

畢竟人家隻是讓你感個冒,發高燒,就說明這事還有緩和的地步。

如果遇到的是一些橫的,壓根就冇有感冒發燒這一步,直接就給你弄死了。

所以我信心十足對著男人承諾,他這個事簡單,三百塊錢,給我堂子上的仙家供點香火就行了。

無非就是坐下來和對麵聊聊,看看對麵啥訴求,把訴求解決一下基本就冇事了。

所以有時候堂口還挺像一個部門的,但管理的區域不同罷了。

男人看我如此肯定,臉上的愁雲也散去了一半,大手一拍,三百塊錢壓堂的錢立馬按在桌子上。

“這三百就當是定金,如果治好了事後我再給你三百。”

見男人如此痛快我也冇磨嘰,穿上衣服就跟著去了他家。

一進屋就看到一個十來歲的小男孩,一動不動躺在床上,家裡人也是有意思,壽衣都給提前穿好了。

不過也能理解。

那孩子的確病得不輕,臉色發紫,呼吸微弱,隨時都有一口氣上不來的可能。

我也冇說彆的,看了看孩子,然後就讓他們把壽衣脫下去彆穿了。

畢竟人還冇死呢,他們就把最後一點陽氣也搞冇了,我還救不救?

“你們放心人死不了,把壽衣扔出去,我看著鬨心。”

說完話我自己搬了一把椅子坐下。

“我人都來了,聊聊吧。”